宋代雖經濟繁榮,手工業發達,但是冗官冗費的困擾及巨額的軍費開支,消耗了大部分的財政收入,國庫難繼。隨着東南沿海貿易的日益發達,政府不得不把目光聚焦在海外貿易上,在沿海地區的重要港口處廣設「市舶司」,一方面加強對來往商船合法貿易秩序的管理,同時也得以收取巨額「稅費」,減緩政府的財政壓力,如紹興七年(一一三七年)高宗上諭曰:「市舶之利最厚,若措置事宜,所得動輒百萬計。」顯露出政府干預的明確財政目的。
就瓷器而言,為了擴大裝載量,往往將大小器皿層疊相套,碼疊在船艙最底層。如崇寧四年(一一○五年)福建商人李充赴日本大宰府呈遞的中國「公憑」上載:「瓷碗二百床、瓷碟一百床。」據學者推算,船艙中「一床」約可裝二十件碗或五十件小碟,瓷碟一百床即約五千件瓷器,瓷碗兩百床即約四千件瓷器,共約九千件瓷器,一艘普通商船的瓷器裝載量且如此,而當時整個中國輸出瓷器的數量之大,可想而知。
北宋中期時,青白瓷的生產中心轉移至江西省景德鎮湖田窰,至南宋愈加繁盛。湖田窰所產青白瓷釉呈淡青色,質地通透,胎質潔白緻密,器型有碗、盤、碟、執壺、瓶、罐、爐、盒、枕、俑等,主要為素面,或以刻畫花、印花裝飾,如國家博物館藏景德鎮窰青白釉帶溫碗瓷酒注,壺身及注碗表面飾有刻花蓮瓣紋,流、柄造型細長,線條流暢,釉色白中略泛青,胎質細白,堪稱精品。景德鎮青白瓷在東亞多有出土,其中韓國開城一帶出土有不少品質精美者,應是當時皇室購買的高檔用器。
隨着入宋後廣州港迅速崛起,且自「熙寧中,始變市舶法」,泉州等地的商船「往來必使東詣廣,不者沒其貨。」廣州港成為了北宋早中期最重要的對外通商口岸。精明的廣東人很清楚:那些景德鎮、龍泉窰等名窰瓷器雖精緻但價格較高,且運至廣州港長途顛簸,耗時費力,如果能利用港口優勢就地製瓷,那麼成本驟降,將會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。廣東的宋代瓷窰遺址密集,在潮州、惠州、梅縣、佛山、廣州、高州、海康等地都有發現,以潮州筆架山窰和西村窰產品較有代表性。
隨着入宋後廣州港迅速崛起,且自「熙寧中,始變市舶法」,泉州等地的商船「往來必使東詣廣,不者沒其貨。」廣州港成為了北宋早中期最重要的對外通商口岸。精明的廣東人很清楚:那些景德鎮、龍泉窰等名窰瓷器雖精緻但價格較高,且運至廣州港長途顛簸,耗時費力,如果能利用港口優勢就地製瓷,那麼成本驟降,將會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。廣東的宋代瓷窰遺址密集,在潮州、惠州、梅縣、佛山、廣州、高州、海康等地都有發現,以潮州筆架山窰和西村窰產品較有代表性。宋代潮州窰集中在韓江東側的筆架山,產品以青白瓷為主,在東亞、東南亞地區集中發現。廣東西村窰位於廣州市的西北,起源於五代,盛於北宋,產品多為白色瓷胎,早期胎質較為堅致,晚期胎體中氣泡較多,稍顯粗糙,釉色有青釉、綠釉、黑釉、醬釉等,以青釉為主,顏色深淺濃淡不一。
十一世紀以後,東南亞地區以「三佛齊」國最具影響力,鼎盛時,其疆域涵蓋馬來半島和巽他群島的大部分地區,據《宋史》記載,北宋時期,三佛齊便與宋室有密切官方通使往來。從貿易關係上看,三佛齊是中國當時最重要的貿易對象之一,同時也是中國和南亞、西亞、北非進行貿易往來的中轉站和倉儲地,當時就中國船舶的航海能力和遠洋成本看,直接航至紅海灣、非洲東岸進行貿易並不划算,而這些地區駛出的商船則統一聚集在三佛齊,尤其是其中心地蘇門答臘島上,各自把當地的特產帶來賣出,再載上本國市場青睞的異國貨品回國,往返皆滿利而歸。陶瓷,作為最受外國市場歡迎的中國產品之一,在東南亞地區集中匯聚,考古發掘數量十分可觀。
來源參考﹕大公報,「絲路瓷珍」──宋代中國外銷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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